Chapter 2.66 舔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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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.66 舔狗
這天晚上鹿絮主動得嚇人。
往常都是白焰燈一關不做人，這天燈還沒關鹿絮就把人按床上吻了上去。
白焰本來想說什麽，但猶豫了一下，覺得還是辦正事重要。
天冷，鹿絮衣服一脫，打了個哆嗦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腦子清醒了幾分。
白焰察覺到她的猶豫，猛地用力一個翻身，兩人位置顛倒。
再然後，就由不得鹿絮了。
鹿絮閉了閉眼，沒有反抗，任由他貼過來親吻舔舐。
恍惚中她覺得自己像顆糖，而白焰是那個從小沒吃過糖的孩子，於是貪心地想要把命運欠他的糖都補上。
後半夜的時候，鹿絮沖洗完困得不行，整個人帶著濕漉漉的水汽被白焰圈在懷裏。
“不用心疼我。”白焰忽然在她耳邊道。
鹿絮因為犯困而一直下墜的神志仿佛一滯，逐漸清醒過來。
白焰把她摟得很緊：“這麽多年，我順從著她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提供給我的優渥的物質生活，刻意忽略，甚至是自欺欺人地沈迷於浮在表面的母子親情。”
鹿絮心口悶痛，仿佛看見白焰終於撕開體面的表象，一刀一刀把自己剖開來，露出曾經的傷口，挖出從前的腐肉，把這不堪的一切，毫無保留地袒露在她的面前。
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，我是她的精神支柱，但同時，她也是我得以好好長大的生活支柱，說到底，這是等價交換，我不該有任何怨言。”
鹿絮一口咬在他光裸的鎖骨上。
白焰安撫小貓似的摸了摸她的長發。
“但你不欠她的。”他終於說出了口，“是我私心作祟，把你拖進了這個泥潭，也是我被表面的風平浪靜所迷惑，或者說，是我抱著僥幸心理，拒絕去思考真實。”
“我很想說，我不知道她會怎麽對待你，我以為你們至少會和平相處，她會認真地扮演一個得體的婆婆，扮久了甚至會讓人覺出真心來，就像她過去那些年裏扮演我的媽媽那樣。
但事實上，我應該知道，就算不知道，我也應該能夠想到。”
“從五歲那年開始，我就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一個人。”
“但我沒有去想，我逃避了，我貪戀平和的生活表象，我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擁有一個和睦的家庭，但其實不是，我的裝聾作啞只是把代價全部轉移到了你身上而已。
鹿絮，我從來就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，我比你想象的更卑劣。”
鹿絮叼著他不松口，白焰抱著她也不敢松手。
這一刻，他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，他們在雨後的操場上重逢，她給了他一件衣服。
衣服幹凈溫暖，還帶著她身上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。
但這衣服是她借他的，天晴之後，他就要還回去了。
那他手裏就什麽也不剩了。
過了很久，白焰感覺到滾燙的液體落在他的胸口。
鹿絮忍了許久，沒有忍住，發出了重重一聲抽咽。
白焰一怔。
鹿絮擡起淚眼，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。
“可是我生氣。”
“嗯，對不起。”白焰心裏發苦。
“我現在特別想去罵蘇藍。”
“嗯？”白焰不知道話題怎麽歪到了蘇藍身上。
“我以前討厭她，其實是羨慕她，羨慕她能得到白阿姨的喜歡，可我現在是真的討厭她。
她明明就嫉恨你霸占了她原本的生活，嫉恨你奪走了她的媽媽和富足的物質生活，可她偏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惡心模樣，整天搬弄是非煽風點火。”
鹿絮垂著眼，不想讓白焰看見她眼裏的厭惡。
“可她憑什麽嫉恨你？你明明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，她憑什麽嫉恨你，她什麽都不知道，她那麽幸運，不用忍受家暴父親，也不用忍受偏執母親，她還拿你拿我當假想敵，她——”
白焰怔怔地望著她。
其實從他的角度，能看見她眼裏幾乎猙獰的厭惡，可她這發自內心的負面情緒，卻是因為心疼他。
白焰心裏淹沒到窒息的自厭自棄，像被她鋒銳的眼神撕開了一個缺口，於是那些負面的東西，全部像潮水一般退去。
傷口被沖洗幹凈，被溫柔的敷料填滿。
“不對。”白焰貼近她，鼻尖摩挲著鼻尖，嘴唇從她濕漉漉的眼皮上吻過去。
“我過過好日子的。”他說，“你在的日子，都是好日子。”
鹿絮眼裏的戾氣剎那退去，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亂轉，就是不和白焰對視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鹿絮輕輕動了動，掙開白焰的手，抿了抿唇，輕聲道：“好油膩哦。”
白焰：……
白焰：……
鹿絮看見他臉色憋了又憋，終於沒憋住，俊美的五官拼湊出一個真情實感的尷尬：“真的……油膩？”
鹿絮為難地看著他，思考良久，還是覺得欺騙不了自己。
“真的很油膩。”
這午夜的、尷尬的、死一般的寂靜。
白焰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，開口：“沒有辦法。”
鹿絮：？
白焰平靜看她，神情又恢覆成一貫的沈靜模樣。
“畢竟三十歲了，油膩也是正常的，你要習慣。”
鹿絮：……
她又仔細端詳了一到白焰的臉，她覺得白焰此刻的神情和從前的冷淡並不一樣，具體也說不上來。
也許是眉峰的角度有細微的一點點偏差。
也許是冷淡的瞳色深了那麽一點點。
總的來說，就是她覺得，白焰在高興。
是那種很放松的高興。
鹿絮忽然爬起來，穿著吊帶睡裙光著腳就下了床。
白焰看著她雪白瑩潤的腳趾頭踩在地板上，眼睛有些挪不開。
鹿絮在包裏翻了翻，從夾層裏翻出那份股權轉讓協議，她晃了晃，紙張嘩啦啦響：“還算數嗎？”
白焰終於把眼睛挪開，又下床把毛絨拖鞋從床的另一邊撿過來，放到她腳下。
“當然算。”
鹿絮又從包裏扒拉出一支筆，刷刷幾下簽上字，然後往白焰手裏一塞。
“好了，”鹿絮猛地湊近他，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，“你不欠我了。”
白焰眼神閃了又閃，最後把合同隨手一放，往前一步，一把抱起鹿絮，又壓了上去。
“你……等等！”
“不等。”白焰無情拒絕。
“我不要來了！都兩回了，你——”
“再來一回，就一回……”
“你他媽……”鹿絮捶了他兩下，紋絲不動，“三十歲的油膩男人不配有種體力！”
“沒有，”白焰冷靜反駁，“我才 29，還有半年才滿三十歲。”
鹿絮：……
男人為了上床真是什麽鬼話都說的出來。
.
醒來的時候，陽光從窗簾縫隙裏擠進來，照在了鹿絮的臉上。
鹿絮痛苦地擋住眼睛，把臉往被窩裏使勁埋了埋。
昨天睡得太晚，體力活幹了半宿，整個人像灘扶不上墻的爛泥。
白焰一早先走了，帶著白一澤去見奶奶，白焰媽媽對白一澤很好，白一澤也很親近她。
白焰看著母親抱著白一澤愛不釋手的模樣，他心裏想的卻是鹿絮這會應該睡醒了，應該餓了吧，鹿絮是那種寧願餓著也不想起床的人，有些擔心她吃不上飯。
他看了眼手機，猛然頓住。
那個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賬號，再一次亮起未讀消息的提示。
——蘇藍以前老罵我是你的舔狗。
鹿絮穿著睡衣，坐在客廳地毯上，手裏端著一杯咖啡，一邊小口喝一邊看發財吃狗糧。
咖啡很難喝，但是能消水腫，她早上起來看著自己那張浮腫的臉簡直氣成狗。
白焰不知道該不該回。
比起正常聯系的通道，這個早就半退休的秘密賬號更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留言板。
把一些說不出口的話，一些無處宣洩的情緒，留在這裏。
不給回應，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溫柔。
鹿絮又發了消息過來：
——你看我像舔狗嗎？
——汪汪。
白焰再一刷新，鹿絮連頭像都換成了旺財那張大臉。
——老實說以前看我追著你跑你是不是心裏特開心？
白焰在心裏“嗯”了一下，臉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來。
——可是我又想了想，你說狗能追著什麽跑呢？
——肉骨頭先生你知道不？
白焰笑容僵住，幽幽盯著那幾條消息，指望著鹿絮撤回，但是兩分鐘過去了，肉骨頭還是那個肉骨頭，並沒有被收回。
白焰認命，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。
白一澤看見他盯著手機，噔噔噔跑過來，伸手抓手機，嘴裏發出“嗯嗯”急切的聲音。
白焰關了屏幕，把手機拿開：“不是媽媽的視頻。”
白一澤還是伸手抓。
“你還不能看手機屏幕光。”白焰嚴肅拒絕了白一澤的請求。
打發完白一澤，白焰擡頭，猝然對上母親冰冷的眼神。
和幾秒鐘之前對著白一澤親了又親的慈愛祖母判若兩人。
白焰心裏一沈。
“就非得是她嗎？”白焰媽媽開口，眼淚卻比臺詞快一些。
白焰收起所有不自覺的微表情，把從秘密賬號帶出來的那點悸動死死壓住。
“是，非得是她。”
白焰聲音不大，語氣堅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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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晚上鹿絮主動得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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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焰本來想說什麽，但猶豫了一下，覺得還是辦正事重要。
天冷，鹿絮衣服一脫，打了個哆嗦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腦子清醒了幾分。
白焰察覺到她的猶豫，猛地用力一個翻身，兩人位置顛倒。
再然後，就由不得鹿絮了。
鹿絮閉了閉眼，沒有反抗，任由他貼過來親吻舔舐。
恍惚中她覺得自己像顆糖，而白焰是那個從小沒吃過糖的孩子，於是貪心地想要把命運欠他的糖都補上。
後半夜的時候，鹿絮沖洗完困得不行，整個人帶著濕漉漉的水汽被白焰圈在懷裏。
“不用心疼我。”白焰忽然在她耳邊道。
鹿絮因為犯困而一直下墜的神志仿佛一滯，逐漸清醒過來。
白焰把她摟得很緊：“這麽多年，我順從著她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提供給我的優渥的物質生活，刻意忽略，甚至是自欺欺人地沈迷於浮在表面的母子親情。”
鹿絮心口悶痛，仿佛看見白焰終於撕開體面的表象，一刀一刀把自己剖開來，露出曾經的傷口，挖出從前的腐肉，把這不堪的一切，毫無保留地袒露在她的面前。
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，我是她的精神支柱，但同時，她也是我得以好好長大的生活支柱，說到底，這是等價交換，我不該有任何怨言。”
鹿絮一口咬在他光裸的鎖骨上。
白焰安撫小貓似的摸了摸她的長發。
“但你不欠她的。”他終於說出了口，“是我私心作祟，把你拖進了這個泥潭，也是我被表面的風平浪靜所迷惑，或者說，是我抱著僥幸心理，拒絕去思考真實。”
“我很想說，我不知道她會怎麽對待你，我以為你們至少會和平相處，她會認真地扮演一個得體的婆婆，扮久了甚至會讓人覺出真心來，就像她過去那些年裏扮演我的媽媽那樣。
但事實上，我應該知道，就算不知道，我也應該能夠想到。”
“從五歲那年開始，我就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一個人。”
“但我沒有去想，我逃避了，我貪戀平和的生活表象，我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擁有一個和睦的家庭，但其實不是，我的裝聾作啞只是把代價全部轉移到了你身上而已。
鹿絮，我從來就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，我比你想象的更卑劣。”
鹿絮叼著他不松口，白焰抱著她也不敢松手。
這一刻，他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，他們在雨後的操場上重逢，她給了他一件衣服。
衣服幹凈溫暖，還帶著她身上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。
但這衣服是她借他的，天晴之後，他就要還回去了。
那他手裏就什麽也不剩了。
過了很久，白焰感覺到滾燙的液體落在他的胸口。
鹿絮忍了許久，沒有忍住，發出了重重一聲抽咽。
白焰一怔。
鹿絮擡起淚眼，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。
“可是我生氣。”
“嗯，對不起。”白焰心裏發苦。
“我現在特別想去罵蘇藍。”
“嗯？”白焰不知道話題怎麽歪到了蘇藍身上。
“我以前討厭她，其實是羨慕她，羨慕她能得到白阿姨的喜歡，可我現在是真的討厭她。
她明明就嫉恨你霸占了她原本的生活，嫉恨你奪走了她的媽媽和富足的物質生活，可她偏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惡心模樣，整天搬弄是非煽風點火。”
鹿絮垂著眼，不想讓白焰看見她眼裏的厭惡。
“可她憑什麽嫉恨你？你明明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，她憑什麽嫉恨你，她什麽都不知道，她那麽幸運，不用忍受家暴父親，也不用忍受偏執母親，她還拿你拿我當假想敵，她——”
白焰怔怔地望著她。
其實從他的角度，能看見她眼裏幾乎猙獰的厭惡，可她這發自內心的負面情緒，卻是因為心疼他。
白焰心裏淹沒到窒息的自厭自棄，像被她鋒銳的眼神撕開了一個缺口，於是那些負面的東西，全部像潮水一般退去。
傷口被沖洗幹凈，被溫柔的敷料填滿。
“不對。”白焰貼近她，鼻尖摩挲著鼻尖，嘴唇從她濕漉漉的眼皮上吻過去。
“我過過好日子的。”他說，“你在的日子，都是好日子。”
鹿絮眼裏的戾氣剎那退去，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亂轉，就是不和白焰對視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鹿絮輕輕動了動，掙開白焰的手，抿了抿唇，輕聲道：“好油膩哦。”
白焰：……
白焰：……
鹿絮看見他臉色憋了又憋，終於沒憋住，俊美的五官拼湊出一個真情實感的尷尬：“真的……油膩？”
鹿絮為難地看著他，思考良久，還是覺得欺騙不了自己。
“真的很油膩。”
這午夜的、尷尬的、死一般的寂靜。
白焰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，開口：“沒有辦法。”
鹿絮：？
白焰平靜看她，神情又恢覆成一貫的沈靜模樣。
“畢竟三十歲了，油膩也是正常的，你要習慣。”
鹿絮：……
她又仔細端詳了一到白焰的臉，她覺得白焰此刻的神情和從前的冷淡並不一樣，具體也說不上來。
也許是眉峰的角度有細微的一點點偏差。
也許是冷淡的瞳色深了那麽一點點。
總的來說，就是她覺得，白焰在高興。
是那種很放松的高興。
鹿絮忽然爬起來，穿著吊帶睡裙光著腳就下了床。
白焰看著她雪白瑩潤的腳趾頭踩在地板上，眼睛有些挪不開。
鹿絮在包裏翻了翻，從夾層裏翻出那份股權轉讓協議，她晃了晃，紙張嘩啦啦響：“還算數嗎？”
白焰終於把眼睛挪開，又下床把毛絨拖鞋從床的另一邊撿過來，放到她腳下。
“當然算。”
鹿絮又從包裏扒拉出一支筆，刷刷幾下簽上字，然後往白焰手裏一塞。
“好了，”鹿絮猛地湊近他，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，“你不欠我了。”
白焰眼神閃了又閃，最後把合同隨手一放，往前一步，一把抱起鹿絮，又壓了上去。
“你……等等！”
“不等。”白焰無情拒絕。
“我不要來了！都兩回了，你——”
“再來一回，就一回……”
“你他媽……”鹿絮捶了他兩下，紋絲不動，“三十歲的油膩男人不配有種體力！”
“沒有，”白焰冷靜反駁，“我才 29，還有半年才滿三十歲。”
鹿絮：……
男人為了上床真是什麽鬼話都說的出來。
.
醒來的時候，陽光從窗簾縫隙裏擠進來，照在了鹿絮的臉上。
鹿絮痛苦地擋住眼睛，把臉往被窩裏使勁埋了埋。
昨天睡得太晚，體力活幹了半宿，整個人像灘扶不上墻的爛泥。
白焰一早先走了，帶著白一澤去見奶奶，白焰媽媽對白一澤很好，白一澤也很親近她。
白焰看著母親抱著白一澤愛不釋手的模樣，他心裏想的卻是鹿絮這會應該睡醒了，應該餓了吧，鹿絮是那種寧願餓著也不想起床的人，有些擔心她吃不上飯。
他看了眼手機，猛然頓住。
那個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賬號，再一次亮起未讀消息的提示。
——蘇藍以前老罵我是你的舔狗。
鹿絮穿著睡衣，坐在客廳地毯上，手裏端著一杯咖啡，一邊小口喝一邊看發財吃狗糧。
咖啡很難喝，但是能消水腫，她早上起來看著自己那張浮腫的臉簡直氣成狗。
白焰不知道該不該回。
比起正常聯系的通道，這個早就半退休的秘密賬號更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留言板。
把一些說不出口的話，一些無處宣洩的情緒，留在這裏。
不給回應，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溫柔。
鹿絮又發了消息過來：
——你看我像舔狗嗎？
——汪汪。
白焰再一刷新，鹿絮連頭像都換成了旺財那張大臉。
——老實說以前看我追著你跑你是不是心裏特開心？
白焰在心裏“嗯”了一下，臉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來。
——可是我又想了想，你說狗能追著什麽跑呢？
——肉骨頭先生你知道不？
白焰笑容僵住，幽幽盯著那幾條消息，指望著鹿絮撤回，但是兩分鐘過去了，肉骨頭還是那個肉骨頭，並沒有被收回。
白焰認命，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。
白一澤看見他盯著手機，噔噔噔跑過來，伸手抓手機，嘴裏發出“嗯嗯”急切的聲音。
白焰關了屏幕，把手機拿開：“不是媽媽的視頻。”
白一澤還是伸手抓。
“你還不能看手機屏幕光。”白焰嚴肅拒絕了白一澤的請求。
打發完白一澤，白焰擡頭，猝然對上母親冰冷的眼神。
和幾秒鐘之前對著白一澤親了又親的慈愛祖母判若兩人。
白焰心裏一沈。
“就非得是她嗎？”白焰媽媽開口，眼淚卻比臺詞快一些。
白焰收起所有不自覺的微表情，把從秘密賬號帶出來的那點悸動死死壓住。
“是，非得是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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